文:光浯提供 圖:lisa提供 《野武士周報試刊19號》封面主文1



前言:台灣政壇一直有傳言:過豪奢生活、留給子孫、豢養徒眾、討好政壇 ••• 推估陳水扁應該擁有上百億秘帳,恐怕還是很保守的計算。

一九四九年年五月,亦即蔣宋美齡訪美後的幾個月,美國銀行界傳出,蔣宋孔陳「四大家族」確實有美元帳戶,億元以上鉅資存在曼哈頓。杜魯門得知後,立即命令聯邦調查局進行調查,以便確切瞭解這些存款的數額和儲存地點。

通過這次調查,杜魯門對蔣介石政權徹底失望了。若干年後,杜魯門在對美國作家默爾•米勒的一次談話中,仍憤憤地罵道:「這一家﹝蔣家﹞全都是賊,他媽的,沒有一個不是賊!」

如果杜魯門還健在,是當今的美國總統的話,他會用什麼樣的話語去形容陳水扁、吳淑珍這一家子呢?令人好奇,也許,杜魯門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去形容陳水扁這一家呢!



》》老蔣比阿扁,小巫見大巫 ?

而從那一位「驚世媳婦」再發飆所透露的心態,恐怕,眾人更會發現,蔣介石這一家,和陳水扁這一家比較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陳家這一家,當然不該是杜魯門口中的「賊」!

陳幸妤毫無愧色地問:「你以為台灣獨立不需要錢?」?「選舉不需要錢?」她指稱,蘇貞昌、謝長廷、陳菊等,民進黨裡「哪一個人在選舉時沒收到我爸的錢?」

狂怒中,陳幸妤扭曲了基本是非價值而不自知。從事政治當然需要錢,但須合法取得,合法支用;為了台灣獨立,就可以有一本無法無天的爛帳嗎?陳幸妤的說法若成立,當年,蔣介石為了勦匪,在美國有濫帳,何必受譴?

陳幸妤更透露了陳水扁運用權力的「家奴與家臣」觀,陳水扁把一部分錢給了民進黨人,那些錢就該收買了那些人的靈魂,他們不能「背叛」陳水扁。

過去,國民黨是以黨產資助黨人,民進黨竟是以阿扁個人身分資助黨員?照陳幸妤的邏輯,拿了陳水扁的錢,就不應該「假清高」;這種金錢授受,其實已經曝露了陳水扁與黨內要角的扭曲權力關係。

這種扭曲的權力關係,就是陳水扁比蔣介石更可怕!



》》阿扁的「私募基金」應上百億 ?

退一萬步講,就算陳水扁的這一大筆錢,真是「選舉經費」,可知,這是多麼不合理與粗暴。

粗略算一算,就可知陳水扁這樣的「私募基金」規模是如何可怕了。

瑞士銀行有七億、周刊爆料,還有一筆匯往美國的三億,蘋果日報報導還有一筆美國帳戶十六億、檢調雖稱尚未查此筆帳,卻疑似另有一筆五億,加上陳水扁自承的第一次總統大選花的九億、第二次總統大選花的十二億。

陳水扁的選舉資金粗淺加一加,就在三十億到四十億之間。

僅這麼「一點點」嗎?別自欺欺人了,政壇皆知,每次選舉時,陳水扁下鄉都是帶著現金跑的,一般的立委給一百萬、兩百萬元,重要戰區與核心跟隨,則可能有千萬元之譜。

從一九九四年陳水扁當選台北市長之後,一九九五年的立法委員、一九九七年的縣市長,到一九九八年的立法委員選舉,陳水扁都啟動助選團全面下鄉,依照目前的資訊,當然也開始「私人贊助」輔選,收買民進黨公職之「忠誠」

當了總統之後,二○○一年又有縣市長與立法委員,二○○四年、二○○八年還有立法委員選舉,其中,還有二○○五年底的縣市長選舉。

這期間,民進黨參選立委與縣市長的超過五百人,就算低估一點,每位給「起跳價」兩百萬元,至少,陳水扁還要支出過十億元。

只有這麼一點點麼?別忘了陳水扁還參選過一九九八年的台北市長連任之路,那一年,陳水扁約花了三億八千萬元。其後,還有二○○二年與二○○六年的北高市長選舉,以一個補助一千萬元為單位,至少又需多花四到五億元。

別忘了,還有許多民進黨的黨代表、中執委選舉,難道陳水扁不資助嫡系人馬嗎?更別忘了,陳水扁還不斷資助過許許多多政治人物,如他曾派秘書郭文斌拿兩百萬現金,給施明德當女兒的醫藥費。

只有資助施明德嗎?還有多少個陳水扁拿現金資助的政治人物?

難怪,台灣政壇一直有傳言:過豪奢生活、留給子孫、豢養徒眾、討好政壇 ••• 推估陳水扁應該擁有上百億秘帳,恐怕還是很保守的計算。



》》私募鉅資豢養徒眾保權 !

問題是,錢從哪裡來?

台灣的選舉當然是有募款的傳統,但是,也有募款的規矩,陳水扁推說是募款而得,也是在欺騙社會。

台灣的選舉募款,有個基本行情,行之數十年了。

三位數與四位數:數百元到數千元,一般基層支持者。

五位數:一萬到數萬元,狂熱支持者與中高階經理人或高等知識階層。

六位數:十萬到數十萬元,頗具規模的企業主。

七位數:一百萬元到數百萬元,百大財團的大老百闆了﹝如陳由豪登門,一次給三百萬元﹞。

這類募款,往往是「樂捐」,給了,也就不求收回了。

再往上,八位數字,就是超出常情,有「期約」之嫌了。

例如,連戰這麼有錢,但他給了伍澤元3628萬元,就因不合理而備受抨擊。

這個行情表說明了什麼?就是,「正常」的選舉募集經費,根本不可能達到陳水扁的百億「私募」基金的零頭。

能「私募」到百億元,當然就是要靠「公帳」了。

為什麼「二次金改」會傳出二十七億元獻金、為什麼「高捷案」會有數十億獻金傳言、為什麼萬海少東送個百萬鑽錶是「小東西」、為什麼「華揚史威靈」有那麼多奇怪的資金不明、為什麼要硬推動內幕啟人疑竇的「鐽震」?•••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運用權力,掌握政經的特許利益,以「私募」鉅資,豢養徒眾,以保權貴了。

陳水扁的這種幹法,其實,就是他一直很痛恨的蔣介石建立的統治模式。

差別是,蔣介石是用侍從主義控制地方層次的政治人物,而陳水扁,竟是把民進黨的所有政治人物,管他是中央與地方,都看成是他的侍從,都用他的「私募基金」恩給,以換取忠誠。



》》政經利益交換派系忠誠 !

當年,為了權力,蔣介石是建中央與地方的「恩庇 — 侍從」主義維持他的威權統治,國民黨主要是透過政治、經濟利益,交換地方派系之忠誠與支持,經由地方選舉與地方制度的設計,以此強化國民黨政權統治的正當性(Legitimacy),而地方派系也因為取得特殊的地方政、經利益,而得以生存、茁壯,形成了台灣在第一次政黨輪替前,幾十年以來地方政治,實際上等同於是地方派系政治與統治的特殊現象。

地方派系最大的特徵為活動範圍侷限於地方層次,擁有區域性壟斷經濟。陳水扁則是「發揚光大」拿到中央大搞特搞。

專攻地方派系的台大社科院長趙永茂曾進一步說明地方派系主要是以血緣、姻緣、地緣與語緣為關係結合的團體,更藉由為選民服務建立起恩惠關係(partronage relationship) 形成政治活動的基礎,藉此由公職身份影響公共政策制定。

而值得特別觀察的重點是,因國民黨籍的前省主席宋楚瑜為了避免縣市級派系在省長選舉時反彈,造成不利的結果,乃採取避開縣市級派系,直接與鄉鎮市級地方派系結盟的策略。省長候選人身份的宋楚瑜,以省主席身分跑遍全台三○九個鄉鎮市,召見鄉鎮市級的派系人物,以承諾地方建設基金、小型工程補助款的方式,創造了以行政體系創造經濟租金給基層的派系人物,完成新的政治結盟。

2000 年台灣經歷政黨輪替,對地方派系也有值得關注的演變:就國民黨而論,其地方派系有區域結盟與更中央化的趨勢,隨著立法院角色的增強,這些區域聯盟與中央結盟現象將可能加強。而民進黨方面將隨著地方、中央執政的鼓勵,其各派系也會有新的結盟、流動與擴張,並使其中央派系更地方化,成為台灣地方派系的新部分。就地方派系的權力均衡結構而論,地方派系有漸由雙派系步入多頭派系,產生多元均衡與多元不均衡的現象;在選舉提名與動員上將更為困難。民進黨也將產生類似的問題。

侍從主義概念最早是由人類學者所發展出來,後為政治學者所引用分析派系與地方政治之研究,所謂人類學的侍從主義(anthropologist clicentelism),指傳統農業社會中是一中不對等交換與互惠關係,關係建立於物品的交換與互惠,通常地位高與資源多的恩護主(parton)提供服務以交換下位者之忠誠。應用到政治上即成政治澩的恩庇侍從主義。

一個曾因內戰失利的政權流亡到一從未統治過的小島,在外有強大宿敵壓境;內又缺乏草根基礎的土地上,竟能維持數十年政權於不墜,陳明通研究認為,國民黨在台灣政治統治的這項「奇蹟」主要是因蔣介石以一種革命民主的方式,在台灣造就了政治學上所謂的「威權主義」(authoritaranism)所致。

這種威權體制是一種立體而且動態的設計,根據胡佛的描述它的結構如同一把傘,統治者是傘的機鈕,而在政黨的主軸上,撐起統治社會、政治社會及市民社會的三隻傘柄。

擔任學者時代的陳明通指出,蔣介石就是是以一種所謂的恩庇—侍從主義維持他的威權統治,國民黨主要是透過政治、經濟利益,交換地方派系之忠誠與支持,經由地方選舉與地方制度的設計,以此強化國民黨政權統治的正當性(Legitimacy),而地方派系也因為取得特殊的地方政、經利益,而得以生存、茁壯,形成了台威幾十年以來地方政治,實際上等同於是地方派系政治與統治的特殊現象。



》》不長進,阿扁學蔣之統治皮毛 !

讓人瞠目結舌的是,恩庇 — 侍從主義是蔣介石控制地方的思維。中央大政,蔣介石可是管控的嚴厲,不讓貪、不敢腐。這種掌握地方的權術,沒想到,皮毛變成法寶,竟是陳水扁掌理中央大政的邏輯!

從海外洗錢風暴中,逐漸透露出來的,正是陳水扁竟是靠政治、經濟利益,交換民進黨之天王與派系之忠誠與支持,經由選舉與政策圖利的設計,以此強化陳水扁政權統治的穩固性。

十八世紀民主啟蒙年代,一位法國的思想家曾說過,社會發展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將不合理的特權日益削薄變少;一種則是有更多的人爭相去搶奪已往祇是由少數人壟斷的特權。

古今中外,民主與選舉,並不保證社會必是上述發展中的前者,當社會往第二種局面發展時,更可能的場景是:一群群富可敵國的工商鉅子、一個個誇言浮詞的政治獵人,一批批肆無忌憚的官僚惡吏,簇擁著那個狂妄主子,透過操弄民粹的選舉制度站上舞台,他們疇躇滿志,自認是「成功」的定義者,創出「適者生存」的「適者」規範:「上帝不存在,一切皆可為。」

這位權力追逐者,促使他積極努力的動力,不是來自對國家社會更上層樓的熱情,而是來自對原有特權者的權力和利益的覬覦之心:痛恨我為什麼沒有分到!這才是他內心最深刻的渴望,他絕對痛恨舊特權,非要把舊特權毀之、葬之,但也非要比舊特權拿的更多,才會衷心舒暢。

這種人曾經痛斥別人吃鮑魚,等到他有資格吃鮑魚的時候,那些過去害他吃不到鮑魚而滿心自卑的舊特權,一定要澈底剷除,也惟有把所有的鮑魚都吃到絕了種,他的自卑心才有得到救贖的可能性。

感謝陳幸妤,她的「真心話」,讓台灣看透了陳水扁這一家的「別人都是小偷,當強盜有什麼不可以!」的狂妄與自卑 •••

這樣的一家子,恐怕連杜魯門再世,都找不到形容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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